“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秤杆子挑江山,你就是那定盘的星……”看过电视剧《宰相刘罗锅》的人,一定还记得这首脍炙人口的主题曲。歌里说情又说理,秤杆文化量人心。
从13岁开始,毛保飞就开始修理和制作杆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石门镇延龄村杆秤师傅的美誉已传播了43年。
“杆秤工序繁琐,利润菲薄,要经过刮杆、钻眼、打秤星,打磨、染色等许多道工序,一把杆秤平均要花五六个小时,一天最多可以做两杆。”一边说着,毛师傅一边用特制的刨具刨着一根细长木条。“有棱有角”的木条,慢慢地在他的双手下,变得浑圆起来。
戴着眼镜,毛师傅虽有娴熟的技艺,却也一丝不苟地钻眼、打秤星……几个小时后,一根平时当柴烧的木头,就被赋予了星精月脉、点试人心的文化色彩。
“以前大都是十六两秤,也就是说十六两为一斤,有个成语‘半斤八两’就是从十六两秤而来。”毛师傅说道,“听前人讲,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再加上福、禄、寿三星,共为十六颗星星,一颗星代表一两,如果买卖人缺斤少两,就意味着自己将减福折寿,告诫人们时刻牢记公平交易。”
说到这,毛师傅回忆起前些年的一件事。几年前他在清湖镇赶墟,碰上一个客人要定做一杆秤,起先毛师傅以为无非想做得结实好看一些。谁知那客人是收购农产品的个体商贩,想要做一把“大”一些的秤,并明确要求,30公斤的杆秤,必须大5公斤,也就是说,35公斤的农产品,称时只显示30公斤。听到这,毛师傅断然拒绝,郑重其事地说:“你良心怎么比‘鬼子’还狠!”看着他眼里闪过的光芒,丝丝威严让人敬叹,一位没读过什么书的杆秤工匠,用他那粗糙的大手诠释着微言大义。
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传统杆秤销路越来越少,在我市从事杆秤制作的工匠已寥若晨星,但已近花甲的毛师傅仍坚持这门手艺,“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在我眼里就是宝。虽然销路少,但每个墟日还是能卖出两三把杆秤,糊口还是可以的。” (黄水福)
钻眼
打秤星
刨秤杆
检查成品
校验
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