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辛苦了,我跳舞给你看吧。”3月18日下午,记者刚走到季守兰位于市区西塘弄的家门口,就听见了她女儿霏霏可爱的声音。“谢谢霏霏,妈妈这就帮你找首歌。”打开音乐后,季守兰就坐在一旁认真地看着女儿的表演,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自豪。
看着眼前这幕场景,也许所有人都不会把这个乖巧活泼的5岁小女孩和脑瘫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同样,人们也不会把这个个子不高、有些瘦弱的女人和奇迹融合在一起。
“我绝不相信女儿会脑瘫”
2008年7月16日,躺在福建省浦城县医院病床上待产的季守兰,正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自己“奥运宝宝”的降临,然而她并不知道从孩子出生的这一刻开始,她们的命运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快抢救,快抢救。”刚刚进行完剖腹产手术的季守兰极度虚弱,在朦胧中她只听见了医生急促的声音。
随后的几天时间,尽管医生全力抢救,但是5天后,季守兰还是接到了病危通知单,女儿被确诊为脑瘫。如果不转院,女儿随时会失去生命;即使转院,也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季守兰没有犹豫,让丈夫带着女儿转入了福建省妇幼保健院,自己则先被家人送回家休养。
半个月后,一家人花光了所有积蓄和借款,只能无奈地接女儿回家。这时,季守兰才第一次见到女儿:除了双眼,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插着针管,皮肤呈紫色,双耳薄如蝉翼,竟能清晰地看到孩子身上的血脉。女儿的样子让她伸出拥抱的双手本能地缩了回来。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季守兰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女儿恢复过来。“我绝不相信女儿会脑瘫。”她说,那时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女儿长大后可以生活自理,哪怕养她一辈子也没有关系。
“母爱的力量是最大的”
“孩子这个样子,还是放弃吧。”女儿回家后,有人这样劝季守兰。她抱着女儿说:“我坚信,母爱的力量是最大的,一定要坚持不放弃。”
丈夫因为要维持生计常年在外跑运输,照顾女儿的担子全部落到了季守兰瘦弱的身上。初中毕业的她,没有学过任何护理知识,就是凭着自己的本能和对女儿深深的爱,每隔一个小时为女儿按摩10分钟。翻、揉、捏、压、拍,所有能够让女儿舒服一点的动作季守兰都认真仔细地完成。屋漏偏逢连夜雨,父亲的突然离世又给她一次沉重的打击。“命运如此残酷,真的觉得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了。”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季守兰潸然泪下。但是一定要让女儿健康的决心,让她勇敢地走下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坚持不懈地精心照料下,女儿3个月时,身上终于可以看见清晰的经络;5个月时,开始会轻轻扭动身子;8个月时,学会了站立;1周岁时,耳朵长肉并恢复正常形状。
“这些艰辛都是生活给我的财富”
季守兰把女儿的名字取作钰霏,意思是捧在手中的美玉。
5年来,季守兰每天都坚持给女儿做理疗,睡眠时间从未超过4个小时。因为长期得不到好的休息,她的健康状况急转直下。但看着小霏霏从一个脑瘫婴儿茁壮成长为和其他孩子一样健康的快乐儿童,季守兰脸上无时无刻不挂着灿烂的笑容。
一路走来,季守兰十分感谢那些曾经给予她帮助的人,也感谢生活带来的这些艰辛,炼就了她的笃定。尽管家里还欠着几万元债务,尽管她的月收入不足2000元,尽管她仍然为每月的房租四处奔波,但她说:“这些艰辛是财富,是花钱买不来的财富,是我和家人共同享有的幸福。”
现在季守兰在市区云宾菜场边上的一个理疗店打工,她说是女儿让自己拥有了这份工作。去年年底,通过介绍,她认识了这家理疗店的老板,在这里每天为很多人推拿,减少他人病痛的同时,也让生活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 谈到女儿的未来,季守兰说,她只希望霏霏做一个平常人,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一旁的霏霏却说自己的理想是当警察,“长大以后,保护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