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们出发前去探访石门镇金星源。
不久,雨点便啪嗒啪嗒地敲击车窗,我们犹豫了一下,达成共识继续前行。从金星外坑口开始,石门溪开始变窄。逆溪向上不远处有个“桐家坑”的地方,在石门溪东边,是石门的一个小山村,人不多,目前只有少数老人居住。沿石阶而上,从东向西的一条天然小溪紧随南边。这时,山水极少,俱汇流到石门溪内。
到了“关里”,停车后我冒雨走到溪边,没想到雨却停了。太阳悬在山顶,不一会就变成了耀眼的暖阳。
沿溪前行,只见流水不断地撞击阻碍它前行的岩石,发出清脆的声音。洁净的水,在越过石块的瞬间,不停地翻腾、跳跃,激起白色的浪花。溪水依据不同环境,随时改变着自己的形态:时而依石涌出,灿若白莲;时而呼啸而下,似蛟龙宛转;时而悄然无声,悠悠前行。路旁那茂密的柳树枝叶,在阳光下泛出诱人绿色,在微风中摆动着多姿的身躯。新筑水泥路两旁的泥土,被花花草草绣成了一幅幅多彩多姿的图画。
走了不久,出现了一座石拱桥,桥身采用的是当地的鹅卵岩石料,桥边两侧用相同石料修筑了坚固的护栏。桥如人,将顺涧来的溪水轻轻地拥入怀中,稍作休憩,便放手让它顺势北去,融入更大的家。
一股亲近水的欲望,让我向小溪走去。路不好走,踏在较大较平的岩石上也要小心翼翼,好几处要手脚并用,花了好大力气才得以舒坦地坐在水中一块巨大岩石上。俯下身去,细听水声,只见急急的水,依次绕过重重障碍,汇成一股15厘米宽的白色激流,倾泻而下,溅射在下边石块上,反弹成一朵朵白色绒花。它们荡漾着、涌动着,绕过我的脚下,轻轻地抚摸散落在水底的那些长的、圆的、不规则的鹅卵石,缓缓向北流行。此时水声是温柔的,似吹面不寒的杨柳风;不远处,时而传来悦耳的鸟啼声;桥东的几间民房点缀在群山怀抱中,炊烟袅袅,真乃一幅极美之画。
古道西风瘦马,小桥流水人家。
沿石门溪逆流寻源到“上关里”,此处并非源头,须停车,登山路再前行数公里。因时间关系,决定下次再来。
离开小桥,向有炊烟的房子走去。房子建在山腰上,我们沿着弯弯绕绕的32级石阶蜿蜒而上,开门是位近六旬的热情大哥。坐下寒暄后竟听到一个凄美的传说:
桥东山上有一块像男人的石头,叫石男,桥西有一块像女人的石头,叫石女。两石相爱,石女有孕,不想触犯了天规,雷公奉命惩罚石女,石女孕育之胎被石劈而失,只剩无腹之石女。如今,石男、残石女依旧如故。这条小溪就像天河,阻断了相爱的石女石男。
20多年前这座长达10多米的桥横东西而架。不知石女石男是否已借石桥之便,一屋三餐四季,共享黎明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