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数学成绩不好的学生常被人这样调侃。其实，我小学四年级的数学还真是体育老师教的，不过他数学教得很好，我还参加了当时长台区的数学竞赛。我以0.5分之差没得到名次，觉得无颜面对老师，好几天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但现在想想其实也已经不错了，因为那时候长台区包括百石、塘源口、敖村、张村、玉坑口、长台、石门等乡镇，学生众多。

　　初中的体育则是数学老师教的。他姓朱，曾在小学教过数学。朱老师教我初中体育的时候30多岁，他中等个子，体型偏瘦，待人十分温和，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我们都不怕他，经常跟他开玩笑。那时要进入普高读书，体育必须达标。文化成绩还不错的我，体育却只能勉强达标。学校操场很小，平时早上锻炼，都是沿公路跑。从我们学校出发，跑到岭西凹，到老师那里敲个章，然后跑回学校。公路是泥路或石子路，跑不快，所以800米测试时，速度会受影响。朱老师很耐心，一次次陪着我训练，直到我顺利达标。

　　从初中到高中，我的3个数学老师都姓周。

　　“白菜刚种下去的时候，种菜人对每棵菜都一视同仁地浇水、施肥。那些浇了肥料却一直不会长大的菜，可能会被种菜人放弃，所以希望你们都做那能够不断成长的菜。”这是初中数学老师周老师跟我们说过的话。他中等身材，喜欢理平头。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笑眯眯的。他有点“老顽童”的潜质，爱捉弄人。那时我非常怕他，我的数学偏弱，上数学课时，常常犯困，但怕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只好拜托同桌：如果看到我睡了，就使劲掐我。直到后来我和他成为了同事，还是有点怕他，不过慢慢地，我发现他其实很幽默风趣。

　　高三我进入文科班，数学老师是东阳来的一个小伙子，高高瘦瘦，特别爱笑。他的一个特长便是徒手画圆：用大拇指作为圆心，刷地转一圈，就是一个圆，漂亮极了。他很爱运动，喜欢打篮球，浑身充满活力。自从他教我们数学，我学数学的热情空前高涨，几乎每天都要去问一道题。有了学习的热情，我的数学成绩进步很大。

　　树叶黄了又绿、绿了又黄，一转眼二三十年就过去了。我也站在讲台上，讲了一春又一冬，写了一夏又一秋，日渐老去。有时我常常在自己身上，看到我学生时代的老师们，他们谆谆教诲，只为了让学生的人生更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