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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的中学时光

来源:江山新闻网    作者:zhoudd     时间:2017-12-08 09:05:16    「我要投稿

  1950年至1956年,我在江山中学的前身——江山县中度过了中学时光。回想起自己的中学时代,有几件事情,仍然令我记忆深刻。

  学生会竞选

  我进校后,第一件大事就是选举学生会干部。各班推出一个候选人,组织啦啦队开展竞选活动,气氛热烈。各队出刊物、张贴海报,介绍候选人的性格特点、学业成绩、办事能力等,还要到各班宣讲、拉票。

  高中部有名候选人叫毛立昌,他的妹妹毛立英在我们班里。他们就派宣讲员到我们班里宣讲、拉票。宣讲员说,毛立昌个子高大、身体强壮、热爱劳动,还编成了顺口溜唱给我们听。我们被逗得哈哈大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选举的时候,我们投了他的票,他果然当选了。

  那时的学生会,教师不参与,全是学生自己在谋划运作。这也锻炼出不少人才,像姜式平、郑梦熊、周庆云、何清怀、许和若、冯发高、毛佩玺等,当时都是我们低年级学生心目中的偶像。

  剿匪反霸

  解放初期,剿匪反霸是巩固人民政权的一件大事。我们也参加过几次批斗、审判大会。

  一次是斗争何汉章、王学素大会,地点就在当时学校边上的大会堂(老城隍庙)。我挤在人堆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这两人。何汉章就像许多小人书里画的地主一样,圆脸大耳、挺着个肚子,长袍马褂、西瓜皮帽子,双手被反绑着。长工们一个接一个上台诉说受他压迫剥削的苦。他始终微笑着——或许不是笑,只是他的脸部肌肉饱绽,加上两撇胡子,自然呈现笑的形状吧。他也讲话,有一句我听得很清楚:“我想,我还不该死。”王学素就不一样了,他穿短便服,短发,双手被铐在前面,一脸的恐惧,问他什么罪行,他都点头。会后两人均没有好下场。

  还有一次斗争会是在江西会馆里举行的,斗争对象是国民党县党部的官员徐景清,规模比较小。

  土改宣传队

  我们学校的师生政治热情一向高涨,土地改革一开始,许多同学就报名参加土改工作队。他们胸带大红花、肩背小铺盖,排队拍照,由我们欢送下乡去。但这是高中生的荣耀,我们低年级的学生没有资格参与。

  我记忆犹新的是《白毛女》演出队,有我们县中的许多师生。美术老师郑仁山画布景,政治老师叶元寿演黄世仁,胖胖的校医演黄世仁的母亲,高中学生何清怀演喜儿的对象大春,附小的吴石刚演黄世仁的狗腿子穆仁智。他们都演得活灵活现。

  抗美援朝宣传队

  接着来的就是抗美援朝运动,我们差不多每天排队唱歌,欢迎应征青年和欢送新兵。

  我们不光唱歌欢送,自己也开大会,报名参军,在大红纸上庄严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我们还组织演出队,上街演出。

  全校师生经常参加县里举办的示威游行,向以美帝为首的帝国主义示威,最有看头的是我们县中的化妆游行。说是化妆游行,其实化妆的只有几个人:个子高、鼻子长的人扮成美国总统杜鲁门,个子矮小的人扮成日本首相吉田,都用绳子捆绑起来;扮作志愿军的人持枪押解着。他们都走在全校队伍的前面,浩浩荡荡沿街前进,宣示中国人民抗美援朝的决心。

  清华大学地质系师生住在江中

  清华大学地质系的学生来江山实习,就住在我们学校。他们早上背着背包、拿着小铁锤出去,傍晚背着一些石头回来。当时我不知道什么是地质考察,据说他们发现了许多化石。

  他们和我们县中师生开联欢晚会,教授上去讲话。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大学教授,高个、微胖、西发,走路迈着大步,学者模样。他说江山是个好地方,地质资源很丰富,西山那边就有珊瑚的化石……后来我翻过西山,在花坟头果然找到许多珊瑚化石。

  他们集体上台唱歌。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大人,人数虽然不多,站在台上却很起眼。他们唱的是抗美援朝的歌,感情激烈、声音厚重,很感人。特别是那个打拍子的,使出全身的力气,两只手迅速敏捷地挥动,头颅激烈摇摆,头发像是一跳一跳的黑色火焰,令我感叹佩服: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有气派!

  工读——校办农场和校办碾米厂

  解放初期,整个社会呈现出一片新气象。江山县中也成立了工读会,这是以教师为主体的组织,开展了多种形式的工读活动。

  其一是农业生产。那时学校有两个农场,一个是大南门外的山川坛,有十多亩地,种番薯、马铃薯等;另一个是老虎山西南麓的操场岗,面积比山川坛大,种植茶叶、番薯、水稻等。

  每周安排一个下午的劳动时间,体育老师兼任劳动课教师。劳动那天,一吃了午饭我们就开始劳动,通常是抬大粪。一个班50来人,浩浩荡荡,自北而南经过整条解放路,引起社会上强烈的反响。当时的《浙江日报》整版刊载江山县中学生勤工俭学的情况。

  我们绝大多数同学很高兴而愉快,甚至很自豪。但有个别人一时接受不了。有两件小事,我记忆犹新。体育老师周仁良对学生非常严格。有一次,一个高中女同学不愿意抬粪桶,他当着大家的面批评了她。还有一次,我们班去操场岗茶叶地锄草,有个姓戴的同学没来。我们锄了一垄地,他才姗姗来迟,又被周老师狠狠地批了一顿。原来这个同学是走读学生,忘记下午是劳动课了,走到教室见没人,马上赶来。我倒以为应该表扬他。

  其二,工业劳动主要是碾米。先是零零散散的,四五个要好的同学组成一组,组长犹如后来的小包工头,到街上找个碾坊,然后向大包工头领取几百斤干谷,抬到碾坊里,加工成白米,赚取一些加工费。我们就在这样的劳动中学会了碾米,还学会了将利益最大化的技巧。

  后来学校办起了碾米厂,厂里有两种机械:一台机器负责砻谷和碾米,另一台机器负责筛米。有了它们,我们只需干一些抬、扛、扫地等辅助性的工作,比如把碾好的米抬起来倒进筛的漏斗,把米从筛的出口抬出来装进麻袋等。

  那段岁月虽然已经远去,但仍令我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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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周丹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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