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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郎传》第一回:混元转世惊天地 琚家岗梁缵偷心

来源:江山新闻网    作者:zhoug     时间:2017-11-29 11:58:00    「我要投稿

  编者按:《江郎传》是一部描写江山的长篇章回体神话小说,作者:赵容华,笔名:赵子安。全书分为四部分,第一部分描写黄巢起义过仙霞岭,护佑三神珠斗混元魔的故事,第二部是三郎转世,主要描写三郎母亲詹妙容修道成仙的故事;第三部是智斗郑钧,主要描写方腊起义,三郎智斗郑钧的忠义故事;第四部是化山镇魔,主要描述须女神故事以及三郎化山镇混元魔的故事。全书共计89回,主要展现江山人民不屈不挠的刚毅精神,以小说的形式将江山传统的优秀文化及人文习俗表现和记载下来。希望广大的文学爱好者能给作者提出宝贵的意见,也希望这部小说可以完成,成为江山和江山人民的共同财富。

第一回:混元转世惊天地 琚家岗梁缵偷心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辩。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间,太极生阴阳,神、人、魔三界本应各自持道,相安无事,古语言:“国之将兴,必有祯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只因乾坤混沌,轮回不序,天界之神疏于管制,魔族封印,阴气重聚,蠢蠢欲动,世传人间正道无存之时,便是魔族重生之日。

  今世有混元魔被封于东南石门洞中,仙界守神仙居真人千年封印于此,已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八月十五夜,天色巨变鬼狼嚎,地动山摇杀气逼。石门洞开,魔鬼破封印,天地黯然失色,疾风骤起,雷雨电闪,一束阴气冲天而出。混元魔人面兽身,鼻尖眼黑,晦气色脸,手持啰鬼锤,双锤一击,风雨交加,雷电并行。仙居寺埋于乱石猛水之中,见混元魔直奔龙王庙而去。其状可谓是:

苍天霞雾尽消荡,遍地风云尽散稀。

江山地陷两半天,山河破碎万物死。

  乾符五年,唐军守将唐丙坤奉朝廷之命,阻黄巢军于江山,由衢进江,分三军缓步而进,副将张羐为左军,从水路过大溪滩而入,梁缵为右军,过四都山而进,三军整军十万驻守清溪口,封锁关口。所到之地,无不收刮民脂民膏,民怨沸腾,可谓是敢怒不敢言。

  话说清溪口有一石碑,相传姑蔑国时已有,且不知何人所立,又不知何人题词,任风雨千年侵蚀,已是破碑残字。

  唐丙坤甚是好奇,抓了乡民地主老财,凡是识得一二字的,调来研读,勉为其难凑了两行三字。闻得仙霞岭处戴村有一龙王庙,本是龙王降东海雨水点卯之处,后留有三神珠以保当地风调雨顺,姑蔑国后裔安娘镇守此珠。传言,得三神珠者,世间凡人可永生,清俗道人可列仙班。

  唐丙坤喜不能寐,留足御敌之兵,心想小小龙王庙,无需重兵压至。遂率部前往龙王庙,因夜已二更,伸手不见五指,出脚不知路处。又山路崎岖,草木丛生,寸步难行,遂露宿廿八铺。

  副将张羐心机已起,心里念叨:“三神珠乃天赐神宝,得之可永生,今日三生有幸,若能窃取独享,岂不甚好?”遂命亲兵十余人,计三更过后收拾行装,潜伏出营,遂至唐营前主动请令守夜巡逻,唐未见端倪,准其所请。

  三更之后,张羐率数十人便衣至马厩,脱了缰绳,就要离去,突现几十兵士,手持火把,围将而来,水泄不通。张羐欲逃不能,只能佯装镇定,心想无证无据,又能奈何,又观察了围兵样貌行装,定是梁缵使得计谋。

  果不其然,思索之余,梁缵从中走来,剑已出鞘,直指张羐。道:“尔等这是何为?”张羐笑道:“我等奉命今夜巡逻,今着便衣,若有敌军,断然不知,我等便可出其不意,此等巡逻,我军历来常有,此等良计,梁将军是否识破?”梁缵道:“计谋是好,恐张将军另有所图吧?牵了马,换了装,若是让你取了神珠,一则可以便衣快走,无人察觉,二则所挑之马乃精良马匹,我等即使发现也未能追赶的上,此计可谓一举两得。”

  张羐辩道:“梁将军有劳了,我等今夜巡逻至此马厩,一则恰好经过,二则顺便查看,就怕敌军毒害我军马匹,又恐军中小人偷窃马匹,那时失职之责是小,害了唐将军大计是大。”梁缵道:“张羐,分明是尔等图谋不轨,却在此巧舌如簧,今日我倒要绑你去见唐将军。”

  说罢命众军士一哄而上,张羐等人见寡不敌众,纷纷卸器抱头,无不诚降,见状,无可奈何,被捆绑至于唐军帐前。

  唐丙坤大怒,暴跳如雷,令将士捆绑了张羐,哪容分说,不解恨赏了五十军棍。叫得梁缵手舞足蹈,无不欢喜。唐丙坤问道:“张羐,你随本将多年,今日却背于本将,险些害我大事,该当何罪?”张羐见唐丙坤有斩杀之意,深知唐性情暴躁,吓得满头是汗,望空似捣碓的一般,磕头礼拜。心想事已至此,莫不如置死地而后生,理直气壮地说道:“将军视我等为己出,我等誓死效命,岂有背逆之事,今日奉将军之命,巡夜不寐。便衣出行乃常规动作,只是巡逻至马厩前,查看马匹,看是否无恙。遂命军士牵马活动筋骨,以便不时之需。怎奈见梁将军带几十军士突闯马厩,每军士手持兵器,极凶极恶。细细想来,按例,梁将军所属军营今夜应憩息休整,为何不好生休息,半夜如此之举。莫不是梁将军另有急事,不能详说,只得半夜出行。依照军法,擅自违抗军令者,理应斩首。”

  梁缵听后拔剑而起,哪容得这厮如此陷害,极速上前,恼怒道:“将军,莫要听信此人信口雌黄,张将军奸计甚多。一路行军,多好吃懒做,捡便宜行事,小人见张将军今夜主动请令,心生怀疑,恐有不测,遂不能寐。今日果见张将军鬼祟于马厩之内,属下见异思怪,这才下令让人请张将军至将军帐前,是非评判由将军定夺。”

  唐丙坤听二人之意,深知二人乃非善之徒,素来不和,争权夺利。若办了张羐,则日后恐难牵制梁,且大战在前,不宜帐前杀将,张羐诡计甚多,日后攻打黄巢还需此人,若不办张羐,众将士不服是小事,只怕梁缵御前告状,可知他是亲王之侄,上头怪罪,怕是不好应付。思来想去,令张羐将功折罪,梁缵为督军,前往龙王庙查看虚实,若顺利,则计梁缵头功,张羐免罪。

  二将见唐丙坤将令已出,心想若僵持下去,讨不得好处,遂埋怨作罢。张羐率部为前,梁缵督军为后,翌日日落行至龙王庙前,话说龙王庙虽是陈年破旧,却威严不逊:堂外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年古樟,万节修篁,松林丛簇,树木森罗,堂门古深静,石坎青苔生,真可谓:

龙王点卯行雨处,千年古刹落黯然;

安娘神像威严怒,大道幽深鬼惊骇。

  内置一堂,宽十丈,高四丈,上挂一牌匾,曰安娘堂,堂中坐奉安娘神像,神像虽是陈年历久,却:

  满堂锦绣,似那未经得岁月,未受得风雨;一屋威严,像这千年般寂静,万年来空无;辉煌宝烛,条条金焰射虹霓,馥郁真香,道道玉烟飞彩雾;这女极像月里嫦娥极纯极美,那神绝是南海观音大慈大悲。

  香火永续却不见一人,心生畏惧遍体酥麻,两腿酥软,不敢靠前,行至庙门,硬是不敢过了门槛。只见空中白光一道从天而落,光分五彩,瑞映千条,传来神音,亦是一女子,此女便是那姑蔑国郡主安娘,轻尘而落:

蛾眉横翠面生春,气若幽兰赛芙蓉;若比当年西子貌,无娇无弱定绝尘。

灵山江里真处子,心奉尘刹舍身利;修得清静无作为,人间不知此仙子。

  后跟另一白衣女子,便是那金凤仙子,传言原是姑蔑国安娘丫鬟,水族灭侵之时,王族遭追杀之苦,金凤仙子护主心切,不曾半步之离。后受徒五显大仙,修道于凤林,唤得乾坤绢,伴安娘身前身后。

  含辞未吐确已洪音扑来:“来者何人?”张羐两脚软的已是站不住,倒退几丈之外,连爬带跪,怕的硬是一时回不过神来,抖抖嗖嗖得只言片语:“娘娘宽恕,小人张羐,贼人黄巢兴风作浪,祸害天良。朝廷对其百般容忍,屡次招安,其愚智未开,不识天数。朝廷顺应天命,执天子之诏,率威武之师,誓要荡平黄巢流寇,还天下太平。上月黄巢溃败于饶信,逃窜于越州等地,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谓是人神共愤。正是如此,其被拒于东海之滨,无奈逃于此地。我等奉朝廷之命,跟随吾家将军镇守江山。今日路过宝刹,深闻龙王庙乃娘娘修道养生境地,我等断断不敢打扰。怎奈秋风寒凉,地上冰冷,实属难耐,遂与部下欲进庙借宿一宿,心想翌日择早静出。殊不知娘娘法力高深,小人事前已是吩咐下去,切不可惊动娘娘,小声行走,微息而栖,却不知娘娘神通,因此惊扰了娘娘,望乞恕罪。”

  安娘道:“我且问你,今世谁当朝?黄巢何处人士?”张羐断道:“当朝国号大唐,天子李俨,懿宗五子,其母乃惠安皇后王氏,而叛贼黄巢,小人就不知其生于何地,落于几时了。”安娘道。“今日为何而来?”张羐道“娘娘有所不知,黄巢生性残暴,上不知天灵,下不识地杰,所到之处,虽辩不得财宝何物,但凡值些钱的,能拿则拿,拿不走了,一把火烧它个底朝天。吾家将军深知龙王庙供奉娘娘尊像及龙王行雨点卯法器三神珠,特命我等前来守护,将军有言,誓死守护,绝不能落于黄巢贼儿之手。”金凤仙子道:“你家将军倒是有心,龙王庙乃天神之庙,岂是尔等凡夫俗子随进随出。”张羐礼拜道:“正是,正是,我家将军虽说愚钝,不知二位娘娘神威,可赤心凛凛昭日月,望娘娘详查。”

  话说梁缵等部埋于庙堂之外,见张羐进庙,久而不出。恐张羐夺珠而逃,若是贸然进庙,得罪了神灵,计谋未成是小事,只怕是丢了小命,拿捏不准,心情不悦。遂问计左右护军,其右曰:“将军,昔日张羐得宠,不把我等看在眼里,今日可谓是良好绝机,不容错过,我等可埋伏于庙前,待张羐率军而出,且不管是否得珠,定杀他个片甲不留。”其左曰:“所言极是,若除了张羐,我等便可取而代之,届时唐丙坤即使知晓,只能依附将军神武,待灭了黄巢叛军便可在御前邀功,封个大将军亦是自谦了。”其右曰:“将军,三神珠乃天赐神珠,得其便可永生,今日若不取,只怕来日后悔不已啊!”其左曰:“正是,只怕是张羐窃取了三神珠便在庙内吞食,就此永生,我等为时晚矣,如若于此,一不做二不休,杀将进去,一则灭了心头之恨,二则夺取三神珠,功德圆满,永登极乐呀!”其右曰:“若未成,我等便可在唐将军面前告得一状,说其暗藏死心,夺珠私吞,那是唐将军必然大怒,查办张羐,正所谓借刀杀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见左右护军无不支持,梁缵遂生歹意,命属下,左右围之,步步紧逼。庙里传来声:“即是如此,就请歇息,龙王庙乃道家仙地,切勿多留,明日速速离去。”话音未落,白光亦去,庙里一片漆黑。张羐命人点了火把,令人四处搜索,闻言三神珠就藏于此庙之内,却肉眼凡胎未能寻得,前后左右无不翻遍,未得其果,灰心丧气,气喊收兵,欲将离去,只见梁缵等部冲杀了进去。

  张羐等人猝不及防,纷纷束手就擒,张羐道:“梁将军好生计谋,今日又不知奉谁指令,使得的又是哪家主意?怎乃这般无礼,依令将军应在门外屯军以防不测,为何杀气冲天,兵刃相见。”梁缵见张羐手中无宝,又狼狈不堪,想必是一无所获,此时已是手无缚鸡之力,心中大悦,说道:“今日奉的是天子之意,使得的便是张将军平日惯用之伎俩。”张羐道: “哦,如此说来,莫将倒要听听,平日卑职所用是什么伎俩,让梁将军为之效仿?”梁缵道:“昔日攻打信州,我部为主力,战前斩杀,尔部奉命率部前来助我守营,可我部凯旋之时,你却擒拿我守营将士,逼我献功于你。”

  张羐道:“看来张将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定是要索吾等性命方可罢休?”梁缵颊面发狠道:““你这东西甚是啰嗦,平日要不是你阻扰,还能容得他唐丙坤嚣张,你若识相,此时归顺,不算晚矣!”张羐道:“我等食天朝俸禄,皆因忠于天子,梁将军乃皇亲国戚,殊不知有何大志?况且今夜大闹龙王庙,你就不怕娘娘怪罪?”梁缵道:““大唐气数已尽,黄巢军坐拥半壁江山,若此时不占一山头,日后如何混得好处?”遂命属下举刀斩杀,顷刻之间人头落地。

  梁缵一声大笑,好不痛快。不多时,张羐首级飞跃而起,安回颈部,活生生一人重现在众人前,将士跑散各处,骨软筋麻,痴痴痖痖,纷纷昏晕了过去。梁缵更是不思其解,疑惑之余,张羐手举刀落,梁缵亦然人头落地,将士见此都滚爬了出去,走得精光,不见踪影,蹊跷的是,梁缵亦是人头回原处,两人立于庙堂之中。一黑衣人横空而出,摘了帽子,便是那混元魔,张梁二人显然被施了法术,这才起死回生,对混元魔言听计从,瞬间三人变化而去,龙王庙空无一人。

  待三魔离去,安娘和金凤仙子便从安娘神像后走来,金凤仙子亦是不解:“娘娘,这混元出世,人间定有大难,若此时不将其擒住,日后恐难服矣?”安娘道:“金凤仙子有所不知,混元转世非一朝而就,集天地阴气而聚,法力亦在你我之上,日后自有神灵降服。”金凤仙子道:“混元出世,今日前来,定是要取三神珠,既已到此,为何不取?“安娘道:“三神珠乃龙王神珠,可以呼风唤雨,天性神力,与混元魔阴阳相克,其元气未定,碰不得神珠,待日后法力增进方可驾驭。”

  话说张梁二人去了龙王庙迟迟未归,唐丙坤闷闷不乐,侍从询问为何如此,亦未做理睬,待一细作回报见张梁二人在龙王庙厮杀,久久未出人影。唐丙坤顿时跳起,甚是大悦,众将士不解。唐丙坤道:“张梁二人虽是我部下,却心怀鬼胎,屡抗军命,我深知二人不和,遂派去龙王庙,想必会因三神珠之事相互残杀,我好做收渔翁之利,解决了这两贼。”

  须臾,张梁二人入账而来,面无颜色,默不作声,跪拜跟前,唐丙坤见两人并无私斗痕迹,心中不免疑惑,慌忙斥问:“两位将军奉本将之命前去龙王庙探得虚实,今已过时限,该当何罪?”梁缵道:“将军恕罪,非我等办事不力,只因那神庙安娘有天大的本事,我等凡人岂是对手。”唐丙坤道:“放肆,小小安娘,怎把尔等汉子吓了如此不振作,想必是尔等私窃了三神珠,故而隐瞒不报。”说罢命卫士上前捆绑欲处决了,想来快意,可谓是一箭双雕。

  这时慢那时快,一阵冷风而入,吹的众人睁不开眼去,纷纷躲避。一束黑光急冲而来,松了绑,退了兵,立于帐内,便是那混元魔。帐内各将士见其状,出刃而待,却见其怪模怪样,想来蹊跷,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解绑救人,想必有些法力,遂不敢靠前,佯装模样。

  唐丙坤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本将军帐。”混元魔道:“本尊非人也。”唐丙坤道:“笑话,既不是人,为何立于我帐中?”混元魔道:“唐将军贵为万军统帅,想必奇珍异宝无数,今日特来相借一物,不知可否?”唐丙坤道:“所借何物?”混元魔道:“此物甚大,恐将军给不起。”唐丙坤道:“但说无妨?”混元魔道:“将军金身。”唐丙坤道:“非人,难不成是条大蟒蛇?”混元魔道:“区区小蛇岂能容得将军金身。”唐丙坤道:“究竟是何物,如此放肆。”遂命人合围而上,混元魔小小施法,已是倒下一片,抽身而出,好一个擒贼先擒王,化作一缕青烟,硬是从唐丙坤脑门而入,未见唐丙坤镇定,只见张羐、梁缵已是上前叩拜:“参见魔尊。”真是:

  一个是千年魔王,一个是当世骁将,这边是道家混元,那边是心怀鬼胎,两家合一处,正好恰当,从此领了军,耀武扬威;也就成了魔,上天入地,手指一挥,千军万马;邪气一出,地动山摇。

  混元魔附身唐丙坤,传法力与张梁二人,转眼间,二人亦是法力了得,张唤得一罗鞭,一鞭而下,扬尘播土,倒树摧林,上可呼风唤雨,下可地动山摇。梁使得一挲棍,一棍而下,乾坤暗淡,日月暗沉,左可巴蛇吞象,右可变换阴阳。混元魔在清溪口设魔帐,想来这清溪口原是景色如画,有诗佐证:

楼上春阴覆晓云,一河天净碧沄沄。

雨宜不骤风宜细,闲倚阑干看水纹。

今日之景可谓是:

柳岸已成灰焦土,清水更是截断流;

往日飞禽飞那处?当时走兽定何山?

门内多时无人烟,门外更是鬼当道;

往日繁景何处在?楼台亭阁无员外。

  一令张羐敛财聚宝,二令梁缵偷抓婴孩之心,但日日不忘龙王庙三神珠,传言三神珠附于安娘神像之中,极阳之物亦是碰不得,唯有取物与之阴阳相济,但不知何物使得。梁缵一日奉命前往琚家岗村偷得婴孩之心,见一徐家,府邸百丈之大,墙高两丈,门前雄狮威武,两扇大门皆是名贵桃木之材,围墙腾攀葛饶,墙内樟翠松青,想必是万贯之户,见得门上刻有两门神,坦胸露乳,黑髯虬须,眉发耸互,头生两角,面目狰狞,执圭朝日,左边是那神荼,手执金色战戢,右边是郁垒,身背桃木剑。后有诗曰:

东海桃都山,蟠曲三千里;拱形树梢门,魍魉出难来。

天地鬼作祟,神荼郁垒来;生性能捉鬼,往来御凶魅。

桃符鬼怖木,立于门顶间;金鸡日报晓,白虎亮金眼。

驱鬼辟邪路,一走是千年;终年门望前,立名在人间。

  闻得今日千金分娩,生一男孩,甚是欢喜,遂手持挲棍率军欲破门而入,未到离门三丈之余,桃门雄光四射,神荼郁垒二神立现眼前,神荼问道:“来者何方妖孽,竟敢擅闯本府”梁缵道:“我乃混元帐下弟子梁缵,论起辈来,尔等还得管我一声师叔,今日好生无礼。”郁垒道:“尔等妖气冲天,非我道中之人,分明是鬼精妖魔之列,若不再走,休怪我等不客气。”

  “是神是鬼,较量了便知”,说罢,梁缵恶气而起,挲棍从天而入,二神分开两边去,神荼道:“你这厮凶气不少,今日就让尔瞧瞧我等本事。”说罢二门神摆阵而起:

  显恶魔,守门神,两人相敌琚家岗,这个是混元帐下一魔将,那个是万千门户一守神。本是鸿钧门下徒,今日兵刃相碰见高低,这一魔挲棍直来直去捣空虚,那两神避来避去找时机,两边齐相迎,夹击无处生,这边金色战戢要他命,那边桃木神剑收他魂。

  梁魔扑倒在地,望空似捣碓的一般,叫他个魂消神气泄。斗敌不过,气怒无法,只好退去。神荼欲追赶去,郁垒连阻带拦,说道:“我等职责乃守门护家,今日这等妖孽已知深浅,溃败逃去,想必定时不会再来,我等切不可恋战,失了分寸,再者若是妖魔使得调虎离山计,如此追赶,岂不中计?”神荼听其言,二者收兵归位。

  这厮逃出五里之外荒凉地,惊得了一身汗,想来侥幸,哪知得这门神二将如此凶悍,可惜本事不到家,交不了差,回不了职,前后为堵,左右为难。思来想去还是就此作罢,可又不得回去,狂躁无比,拎起军士便是一顿狂揍,死的死,伤的伤,匹夫哪受得了这魔这般肆虐,哭天喊地,这边正要痛打,那边已是屁股尿流,急匆匆哭丧道:“将军,前门进不得,可从后门入,徐家院子大,门神二将断然不会发现。”

  梁缵一听颇有道理,当头一愕,大夸妙计,遂待到深夜,微行潜入,待至徐家后门,见门无人看守,看来是怕了,这厮令左右两侍卫持一细干撬开了门,又不敢靠前,遂令众多军士在前,待全部进入,依旧畏首畏尾左顾右盼的进门去,右脚一跨,身后不知哪里的一只手将其强行拉扯出来,扑倒在地,这厮更是火冒三丈,叫嚣道:“是哪个混球,作弄本尊?”不知何处传来之音:“你这小鬼,枉称本尊,前门进不得,进后门,更不识得规矩,理应左脚先入。”

  梁缵道:“你是何处神魔?既然如此无礼,狂放言辞,却不敢抛头露面,速速现身自来。”说罢身后走来一老者,其貌端祥,和蔼亲善,手持诛妖剑,道:“我乃魏征,你是何方妖魔,报上名来。”梁缵道:“本尊名头可大了去了,谈阳间,我乃李氏之亲,也算半个皇亲国戚,论阴间,我乃混元帐下梁缵,倒是以为谁呢?不想得一朝宰相竟给人看起后门来了,想必是活着得罪了人,道了阴间图了这个差事。”魏征道:“你既是皇族贵人,理应匡扶正道,今日沦为鬼魔,更应持节修道,今日你擅闯徐家后门,定是图谋不轨。念你是皇族后裔,感恩李家昔日厚恩,今日饶你一次,速速离去。”梁缵道:“不愧是进谏之臣,今日受教,名不虚传。可惜了今非昔比,本处阴间,轮不得你撒野,如若胆敢阻扰,我定将你打出九幽之外,永世不得超生,今日念是你李姓家奴,望你好自为之。”魏征道:“自古正邪不能两立,看来今天非要有个了断了。”说罢诛妖剑一路挥使过去:

  那一个是自称唐王李家后,一棒挲棍脑浆去,分外不见情。这一个号称千古一谏臣,一剑直穿魔心来,对内不徇私。一个放毫光,如喷白电;一个生锐气,如迸红云;一个是混元麾下一大将;一个是幽冥界一门神;银龙飞舞,黄鬼翻腾,大战在云端,小歇落草丛,小魔手软筋麻;魏君身强力壮,梁缵抵敌不住,飞起棍扔,落荒而逃。

  话说梁缵前后战败,已是筋疲力尽,无路可去,恐魏征一路追来,孤立无援。遂直奔清溪口,向混元魔一一诉苦,好落个既无功又无过,混元魔听罢更是暴跳如雷,道:“神仙佛陀尚且拦不得我去路,倒是这些小罗门神自不量力了,待我前去收拾一番,免得阻我去路。坏了我大计。”遂领梁缵、张羐一路直奔徐家。

  话说神荼、郁垒二神归位,见魏征君道来,双双现身行礼,魏征道:“今日有一魔自称混元帐下,唤作梁缵,擅闯这徐家后门,被我拦截,口气甚大,法力不赖,想来混元魔已出世作乱,我等不可疏勿大意。”神荼道:“正是,早些时辰,这厮要过正门,被我等打发了,下来这厮定是不甘心,偏要走了后门,定以为前门不进走后门,殊不知贵相法力高深,定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郁垒道:“话虽如此,但不可不防。”魏征道:“郁垒君,此话何意?”郁垒道:“魏君方才所言,这厮背后定有混元魔作乱,今日较量见这厮法力不欠,尚且只是个跑腿的料子,想必混元魔法力极深。若是这厮引了混元魔前来,我等皆不是这混元魔对手,届时,让其奸计得逞,后果不堪设想。”魏征道:“所言不差,老夫所虑便是在此。”郁垒道:“我等奉天命为民间看守门院,但这万千灯火,纵使有分身之术,亦是忙不过来。若混元魔声东击西,我等可无应对之策。再者,我等不可擅离职守,不可离门院百丈之远,即使法力再大,只要那混元魔退出百丈之远,我等也素手无策。”

  魏征道:“为今之计,混元魔祸乱人间,我等应速报天庭,派天兵天将速速前来擒拿。”神荼道:“可我等职卑位低,上不得南天门,这可如何是好?”魏征道:“莫虑,定有神灵带话,且看。”说罢魏征使唤法术道:“灶王、土地公速速现身。”

  说时慢那时快,那灶王风从空中来,影在眼前过,身在身后出,可谓:人间灶王苏吉利,护宅天尊降神灵;司命腊月二十三,除夕旋驾无禁忌。再看这土地公,从那地下来,走错了路,一恍惚,撞在了徐家看门石狮上,直叫喊爹娘的个疼。真是:

慈眉善目披白发,矮小三尺护土地;

乡里生死管户籍,年年月月守太平。

  话说这土地公三尺,后跟一土地婆却又七尺之高,扭扭捏捏,慢慢吞吞尾随而来,纷纷向门神二将、魏征行礼,土地公道:“不知今日诸位神君唤我三人前来所为何事?若有我等可效力之事,定当尽犬马之劳。”

  魏征见土地公如此盛情,便将事情原委一一讲明,灶王听完,行礼道:“此事虽大,事关人间兴衰存亡,但诸位神君有所不知,灶王并非可以随意上天禀事,要待到腊月二十三方可奉旨上天,否则,冒然面见玉帝,只怕是不妥。”土地公连声问道:“那如何是好?要不你我连同上奏,想必玉帝得知此事,定不会怪罪我等。”未及土地公说完,土地婆连拉带扯道一边,怪罪道:“上天禀事乃灶王之事,你倒好,瞎参乎!若是此事有虚,待玉帝查明怪罪下来,如何交代?”土地公道:“婆娘息怒,这神荼、郁垒、魏征都是邻里常往,皆为天庭共事,哪有弄虚作假之事?且放宽心。”土地婆道:“既然此时不假,灶王一人上天禀事便可,功能也归他,你去作甚?”土地公道:“话虽如此,但如若我二人共同禀事,想必玉帝势必会急速交办此事,岂不是更好?”

  这一番劝慰难消土地婆所虑,不依不饶,真是常言道:公做事公平,婆苦口婆心。土地公向诸神君行礼道:“我与灶王这就上天禀事,望诸位在此等候!”说罢,这二神施法一窜便已是无影无踪,土地婆见状,只得埋怨直往地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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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周丹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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