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岁首,春回大地,然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忆往昔岁月中的点点滴滴,不禁感慨万千。
参加工作之前,看到那些公交车驾驶员可以开着汽车南来北往,总是心生羡慕。后来自己也进入运输公司工作,虽然没有被安排去当驾驶员,却也渐渐了解到了交通人工作的艰辛、责任和风险。
近年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私家车迅速增加,旅客出行有了更多的选择。因此,这些年客运企业的效益并不好。
尽管如此,我们却仍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任劳任怨。忙碌的工作使我难得有时间再深入偏远线路走访——特别是位于仙霞山脉腹地的双溪口山区,那儿山深林密,曾经是粟裕领导的红军根据地,海拔达1500米,浙江省金衢地区第一高峰的红岩顶大龙岗便位于此。自从双溪口乡并入张村乡之后,许多山民举家搬迁下山脱贫,这里的人口锐减,班车也相应减少,因此,我去双溪口的次数便更少了。
偶尔去那里,看到那些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当售票员时结识的当地熟人,发现他们早已青春不再,身材佝偻、头发泛白,使我每每在震惊之余,又生时间骤逝的感慨,不由得就想起家乡儿时的玩伴——那一个个曾经少不更事的小伙伴,长大后天各一方,或外出漂泊谋生,劳碌奔波、平安度日;或守着祖业,默默耕耘那一片肥沃土地;或事业有成,腰缠万贯。
就不期然地想起祖训:看人往高处看,要高看一眼;看事往低处看,不要太悲观。要宽容对待少不更事的年轻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总会长大成熟起来。
再后来,我经历的磨难多了,感悟也就更深了。岁月流逝,大家往往感叹青春不再;在我看来,其实,每个人的每一天都是年轻的,因为越往后只会越苍老。
已是傍晚时分,由双溪口山区返回的路上,两旁是宁静高耸的大山,我专心驾驶着车辆,揽一习冰凉的月色,伴随着深山的淡淡夜色,任由思绪无边、柔情一缕,聆听来自灵魂深处的呓语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