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一团雪白的芦花,挡住了视线。阳光薄薄施予,芦花瞬间神采奕奕。风轻轻地推搡着它们,于是一缕缕轻盈的花絮就向着东方交头接耳起来。
在荒芜处投以一瞥,只觉得素淡的时光在不紧不慢地流动,大地上的色彩停止喧哗:金樱子发黑,褪去了暗红色,我怀念着它曾经给过的甜甜的心灵;黄鹌菜,花也开完,枝头结满球形的白絮;艾草,终于抵不过季节的规劝,放弃了挺立的枝干。
这些不争不吵的色彩,被阳光照射,像穿上御赐的黄马褂,但总是略嫌晦暗,多了老成持重。
忽见一枚艳丽的蝴蝶胸针,别在枯了的黄鹌菜的球絮上。它的翅膀桔红,点缀着黑色斑点,翅膀外围镶以黑白双色花边。多么精致啊。
我还没来得及靠近它,眼底又被擦亮了一下,这枚胸针竟然从枝头上飞起来,原来它是一只姿态万千的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