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是很有名的树,榕树的“胡子”更是闻名遐尔,我却没有看过。
去年,到台湾旅游,路过厦门时,“榕树”梦终于如愿以偿。
乘坐的汽车在厦门大学门前的马路上朝厦门海关行驶着,透过车窗,马路两边繁茂的枝叶突然展现在我的面前,我像见了老朋友一样惊呼:“榕树,那就是榕树!”
满脸胡子,老态龙钟,这是榕树给我第一印象。
第一次目睹榕树,它的身份是行道树,我是坐在车上的过客。一闪而过,虽然没有能够细看,说遗憾为时尚早,既然来到南国,还怕没有机会瞻仰它的尊容?
台湾回来,游览了鼓浪屿,终于大饱眼福。
鼓浪屿与厦门隔海相望,所谓隔海,只不过几百米。坐了几分钟的轮渡,往岛上只走几十步,榕树就把它的美颜展示在我的面前,让我尽情地观赏。
如果说我第一眼看到的厦门大学马路边榕树,是“老态龙钟”的话,那么鼓浪屿的榕树该怎样来形容它的“老”呢?
鼓浪屿的榕树,确实比厦门大学马路边的“老”多了。厦门大学马路边榕树的树干上挂下来“胡子”既细又长,在微风中飘拂,“胡子”能飘拂还不算“老”吗?而鼓浪屿榕树的“胡子”,和热水瓶一样粗的比比皆是!
李白把庐山的瀑布夸张为“飞流直下三千尺”,已经够高的了;而张九龄更是夸张的高手,同样的庐山瀑布,在他的笔下,已是“万丈红泉落”了。不管李白也好,张九龄也好,他们有胆量把“胡子”夸张成粗得如热水瓶?
其实在鼓浪屿,这里有不少老榕树,挂下来的“胡子”落地后,又生出新的榕树,要几个人用双手才能围过来的新榕树的树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它原来就是老榕树挂下来的“胡子”呢。
美丽的鼓浪屿,简直是“胡子”的世界。
这里有很多外国人建造的风格各异的楼宇,当我徜徉在一条小小的水泥道上,发现了一道“胡子”的奇观。有一株老榕树的“胡子”,顺着旧楼前面围墙门框上方横着伸了过去,再垂下地面长成一株新榕树,原来在门那边一株大榕树似乎是它的“老丈人”,而它则成了名副其实的“过门女婿”。
还有几处的峭壁上,榕树依靠石头缝里一点点泥土,竟奇迹般地成长起来。它的根不能钻进石头,就攀附在石壁上,把一点一滴营养,兼收并蓄。我相信,世界上有榕树的地方,其新胡、老胡、奇胡、怪胡、大胡、长胡,并不止于此。在鼓浪屿只要看到榕树,就能看到它把根向纵深发展,向四面八方蔓延。有了这种精神,在适宜的温度下,还有什么地方不能生长呢?
榕树,正因为根深,才“叶茂”;正因为根深,才有了纳凉消夏的“榕树下”;正因为根深,才有“榕屋”、“榕厦”的美称。
榕树,它最懂这个道理:“根是最重要的,有了越多的根,就可以吸收到越多的营养,就和土地的关系越密切,就越有力量。”
榕树,你给了我多少启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