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退休干部。学数学出身的他在退休后,重拾了儿时的文学梦,通过笔触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
他富有文学才华,处女作散文获得全国性奖项,研究余秋雨,出书“问教”余秋雨,在多家报刊上发表大量文章,这一系列过程,都令他的退休生活绚烂多彩。
“我们应该而且可以宽容,但对于不是‘善谎’的谎,文过饰非的谎,我们真的不能。”他在《问教余秋雨》的自序里说。
“浙西名胜江郎山下的老家,一直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他在散文《无人可以侍奉的孤独》里这样写道。
离家多年,仍心系家乡,在他身上,处处有着山的性格、有着江山人的品质:诚实、坚韧、洒脱、还有历经风霜愈加执着。
他便是吴拯修。
大学时几乎天天“泡”在图书馆看书
祖籍安徽黄山的吴拯修,在江山市清湖镇度过了他的孩提时代、小学时光。小时候的他就显得与众不同,当同伴在爬树嬉戏的时候,他却常常坐在家门口的石板上看书。待小学毕业时,他已经看完了几乎所有的国内名著。
1957年,吴拯修考入江山一中(现江山二中)就学,学习期间,他仍不忘阅读,他开始看一些国外的民间故事和苏联的反间谍小说。
之后,他又顺利考取了江山中学,在高中学习的间隙他几乎看完了国外的所有名著。然而由于解放前,其父亲在清湖镇上开了一家杂货店,被划为资本家。当时的大学对于他而言简直是遥不可及的梦,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回家种田的准备。在已经心灰意冷的时候,幸运之神却光顾了他——1962年国家对高校招生政策进行了较大幅度的调整和改进,恰逢其时的吴拯修,离开了小县城,顺利考取了浙江大学数学力学系。
在求是园里,他真正找到了自我,大学的图书馆也成了他最爱的地方。“大学四年,图书馆成了我最爱去的地方,我几乎把浙大图书馆所有感兴趣的书都看完了。”吴拯修说,当时他看的书涵盖各个方面,从数学类到经济类,从文学类到政治类甚至外语类。当时的他受“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句话的影响,从而选择了数学专业,希望在毕业时能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而在他心里,一直都有着对文学的热爱。
工作36载,搞发明、做官员、样样出彩
1968年,时值文化大革命,大学毕业的吴拯修由于成分问题,被分配到金华双龙洞九龙村的一个矿山做会计。“当时,去厂里报道的时候,我带了整整一大箱的书,除了数学书,还有很多的文学书,有我当时喜欢的巴尔扎克、契诃夫的书。”吴拯修告诉记者,当时在矿山上的日子虽然过的很清苦,但他仍乐得其中。这份“乐”源自书籍带给他的一份寄托,一种乐趣。用一句话来形容,那便是“在冷峻中感到孤独,在孤独中感到充实。”
5年时间,便在阅读与工作中悄然度过。1973年,工作出色的吴拯修被调回了城里的一家茶叶厂。在厂里,身为大学毕业生的他很受器重,开始主持科研工作。从早到晚,吴拯修一心扑在科研项目上,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发明了全国第一台花茶窨花机。并翻译了30万字的大型茶叶烘干机的说明书。这些成果,也得益于他大学看了无数的书,还自学了德语及日语。
改革开放后,国家开始重视对人才的利用。1983年,表现出色的吴拯修获得破格提升,成了副食品厂的厂长。两个月之后,又被提升为当时县级金华市的商业局副局长。1985年1月,他又连升三级被提升为金华地区商业局局长,在那里,一干就是10年。1995年,他又担任了金华市外贸局局长,直至2004年退休。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吴拯修,除了兢兢业业做好业务,还刻苦钻研学术,工作期间在全国最高级经济类刊物、国家级省级刊物上发表了多篇经济论文,受到各界广泛关注。
退休后“破茧而出”成就《问教余秋雨》
退休前,吴拯修由于专注于工作,在政府部门一干便是20年,甚至无暇顾及文学。2004年退休后,他终于有了大把的时间用以阅读,开始重拾“文学梦”。“文学一直是我人生路上割不断的一个情结。”吴拯修说。
也许是命运使然,2006年,吴拯修在书店偶然间看到了余秋雨的《借我一生》。随手翻阅时,吴拯修看到余秋雨在书里说“近年来有历史学家考证,毛泽东的祖辈也是从浙东的湖南去的”这与当时吴拯修知道的毛泽东的祖居地是江山的情况完全不符。
他开始思考,到底真相是怎么样的呢?吴拯修通过跑回江山老家反复求证,掌握了大量的素材后,才印证了江山是毛泽东的祖居地这一事实。——这就是他“咬余处女作” 《一个离“谱”的谎言》的由来。
吴拯修说做学问切口一定要小,挖掘要深,才能有所斩获。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2年多的时间里,吴拯修系统地研究了余秋雨的作品,包括他的戏剧理论著作、博客文章、能够看到的演讲稿,以及大部分关于对他的评论和涉及他的文字。同时还收集了50多本相关书刊,包括“文革”时期的文字资料,超过2000万字。
“我只关注文本余秋雨,对真人余秋雨毫无兴趣。我不去评判他的人品,只是看文品。我最讨厌的就是自吹和撒谎。余秋雨文本中的虚假撞痛了我的神经。”吴拯修说。
经过将近4年时间,《问教余秋雨》的初稿终于在2008年完成,吴拯修说,正是对于家乡的浓浓的乡情,才开启了他的问教之旅。他将初稿以题目《有毒的记忆》在湘滨文学网上发表,并署名“江郎山”。吴拯修解释之所以用“江郎山”署名,不仅是因为他对故乡山水的眷恋,更因为他想让世人知道“江郎山”之地的儿女有着这样一份不屈不挠、求真务实的品格。
几经周折,经过2年多的时间,到2010年8月,《问教余秋雨》才终于由金城出版社正式出版。
《问教余秋雨》出版后,顿时引来了诸多关注,《北京晚报》、《中国教育报》、《羊城晚报》等报刊载文推介,各大网站全文连载,在凤凰网上公布的2010年度十大好书名单中,《问教余秋雨》也位列其中。
在全书的后记中,吴拯修以“永远做一个诚实的人”做结尾,这恰恰也是道出了他的心声,也道出了做人最可贵的品格。